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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·油豆腐
——允执
快要过年,儿子一遍遍地念叨着他语文课本里的春节童谣:小孩小孩你别馋,过了腊八就是年。腊八粥,喝几天,哩哩啦啦二十三。二十三,糖瓜粘。二十四,扫房子。二十五,磨豆腐。二十六,去卖肉。二十七,宰公鸡。二十八,把面发。二十九,蒸馒头。三十晚上熬一宿,初一初二满街走。
年对于他最开心的。春节童谣里面有一个磨豆腐,是我小时候的记忆,可惜,儿子可能看不到了。而我凭借一些记忆把这个油豆腐的制作过程写下来,一来品尝下记忆的年味,二来也为了能够用文字承载一些记忆。
油豆腐的制作过程一般会有几个步骤:
首先是筛选:将黄豆进行过筛挑选,捡出发霉、干瘪的黄豆及其它杂物;然后将筛选好的黄豆用清水洗净后,再用清水清水浸泡;一般浸泡一个晚上就行。
浸泡完成后,将大豆和浸泡水一起研磨,也就是春节童谣里的“磨豆腐”。听母亲讲以前都是用石头磨盘来磨,黄豆是一点点逐渐塞进两块石头之间,上面的石头不断旋转来研磨豆子,生浆液就从两块石头之间流出来。这种研磨很辛苦。后来科技逐渐发展,采用了机械研磨。乡村里有一家买了研磨机器,可以直接把一大桶黄豆直接倒进机器上面的漏斗里,然后直接研磨,半个小时就能把一桶的黄豆研磨出生浆液。由于生浆液的生产效率和制作效果上都显著提高了,所以石头磨盘就被遗弃一旁了。邻里都是认识的,都接龙排队到研磨机器研磨黄豆。
然后在生浆液中加入食用碱或者食用氯化镁进行点浆,也就是搅拌后静置,点浆的目的是使蛋白凝固。
待蛋白完全凝固后,会用滤布进行过滤,将黄浆水过滤掉。留在滤布里的就是沉浆蛋白包。将沉浆蛋白包再一层一层地用滤布包裹好,用石头在上面压制,进行压制脱水,直至压制到无水渗出,得到豆腐。
接着,将得到的豆腐进行分割成豆腐块,豆腐块平铺在盘中。
最后,将豆腐块进行油炸,将豆腐块放入油锅中油炸,就得到了油豆腐。小时候,到了这一步,是最解馋的时候。一家人围在炉灶前,父亲负责添材烧火,母亲负责放置豆腐油炸,小孩子负责吃冷却后的油豆腐。只要沾点酱油,就能吃得不亦乐乎。三下五初二就吃掉了一碗。这时候,也没有大人的限制,放开了肚子吃,直到吃饱为止。
最后的步骤一直是记忆里的最温馨的画面。一家人在炉灶前围炉,吃着喜欢的油豆腐。
时过境迁,现在油豆腐都可以买到,父母渐老,家里基本没有再做了。
但是买的油豆腐吃的感觉不一样,没有家里自制的那种味道了。这种味道我无法用文字准确表明,也许是因为加上一味时间的调料所感觉的味道,也许是不能再重来的味道,也许是只可意味不可言传的味道。
当时只道是寻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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