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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无题】大小不一的劫,是一串佛珠,最后磨得珠圆玉润
1/
过年了
一大早
他们杀了鸡,折腾一桌好菜
等待
敬了祖宗,便能喝酒
我点燃一串贯穿地坝的鞭炮
引得远处柔美的山
在河里的倒影
顫抖不己
有鱼,伸出薄薄的嘴唇碰了碰这山
2/
记得轰炸南斯拉夫大使馆那年
我们怒气冲冲地
从黄田坝到人民公园
到**,到驻美使馆
直到凌晨
屈辱使我们面目狰狞
那天一直下着小雨
多年后都记得
回到黄田坝
天上还有战斗机在训练飞行
3/
一个小镇上,总有土地庙在镇北方。
许多人应该是玩累了
来到这里喝凉茶
盛夏的阳光炽热干净
多余的水分都还给了天空
少男少女
有说有笑地把香炉插满
松树下
庙的阴影,树的阴影,人的阴影
混在一起
没有变得更新
也没变得更旧
4/
一棵大树,有十几层楼高
从崇州鸡冠山上运到成都
从车上下到工地
有许多泥掉下来
有一些是红色的,像流出来的血
这棵树上,以前住着很多动物
有各种鸟
有松鼠
也有一群猴子
而我,便是满山跑的猴子腚最红的那一只
5/
你看到远山上那一抹红了吗
为了那红
我们下山
车程两小时
再上山。
太阳隐没于乌云深不知处
天渐渐黑下来了
当我们如走入画卷一样,进去那一刻
一些蜜蜂
也从山的另一头
闻香而来。
6/
上山去看花
梅花已开得很艳
我们上山走得很慢,听见有人喊山
喊山的人中气很足
与路边播放的音乐,撞在一起
还挺应景
到了山上,我们也喊山
倒是另一座山上的人
应了我们
那是一个有白塔的寺院
听不清楚是佛在应我
还是人在应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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